吃完饭,沈越川和林知夏早早就走了。
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,不算长,但也不短,足够让人失去控制,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这种时刻对他而言,具有着笔墨难言的意义,
他虽然已经不再频繁的记起苏简安手术的场景,但是这个伤疤,是苏简安为他和孩子付出的证据。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,“如果我帮你把衣服也换了,是不是能得到更多奖励?”
苏简安目送着沈越川的背影,沈越川的车子开出去好远,她还是一动不动。
“苏先生,你是因为今天的爆料来的吗?”
手术室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轻松下去,护士走过来的时候终于没有了压力,说:“陆太太,我们需要给你做一些手术前的准备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沈越川说,“你马上跟对方走。”
只是宽敞的马路上车辆稀少,方圆几公里之内见不到一个人,这里荒芜得吓人。
陆薄言笑了笑,把小家伙抱起来,小家伙的纸尿裤已经很重了,他先给他换了纸尿裤,洗了个手回来又给他冲牛奶。
沈越川不动声色的想,他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,才能让陆薄言相信他,而且放弃提升他为副总裁呢?
“没有。”他若无其事的掐了掐眉心,“只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。”
沈越川接过水杯,笑得比相宜还乖:“谢谢阿姨。”
只要还有他,他的女儿,就可以任性一辈子。
苏韵锦的离开,恰好是一个宣泄口。